所以是从何时开始,我不再告诉他自己的事了。甚至选择部分隐瞒呢?

        虽说单方面倾诉没有回应是很让人气馁,但一来我知道自己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确没什么好回应的,什么出门前没有带伞被同学借了很开心,中午的配餐有胡萝卜但也努力吃掉了,这种小女生才会计较的琐事,伏黑惠能够忍耐我每天都讲,已经很不错了。

        二来……其实我不是那么计较惠有没有在听的。

        我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因为惠那时候,看起来……很寂寞。

        一个人发着高烧,在草丛里躺到放学后也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喊着名字找过来。虽然被喊着“伏黑哥”簇拥着,但他其实是不是……并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呢?

        在那个久远的,被黄昏夕照的光线所笼罩的傍晚。窗台上的盆栽都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我趴在保健室床前,眨巴眼睛地看着伏黑惠。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嘴唇干燥起皮,眉心在无意识状态也是微蹙的。

        脸颊因为高烧泛红,皱眉呓语着什么。我起身为他换了一副退烧贴。手要拿开的时候却被他猛地抓住了。

        我猝不及防倒下去,吃痛地小声叫了一下。

        发育中的男子国中生身量高挑挺拔,他手掌大过我许多,力气也很大。扣住我不得动弹。我只能被迫趴在他的身上,手被拉着,对上那双警惕睁开的蓝瞳。

        那里盈润着湿润的水汽。像只刚睡醒的黑猫,睁着蓝眼睛,迷茫地看着吵醒他的人。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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