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在最後一轮SAKE的助兴下结束。
计程车把我、阿宾和尧仔送到宿舍门口後驶离,他两位飞快地去储物间取行李、挑寝室,我朝阿宾的背後喊声:「洞三五,下舖留给我。」他高举中指,我当作是答应了。
就在此时,我注意到今晚的月sE很美,这是五月的第一次弦月,宿舍在皎洁的月sE下,散发迷蒙的光华,既惬意又醉人,像极了当兵时无数个卫哨交接之际,那高挂夜空浅笑相伴的脸蛋…我突然莫名地又想起了暄,很想现在就见见她、同她说说话,尽管,我不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但就是很想听听她的声音;而这个念想,在魔幻的月华催化下不安地躁动着,甚至──不仅止於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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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然而,忙碌的日子又何尝不是?接机、装机、测试、然後,放眼偌大的空荡厂房,机台一台接完又一台,来到新厂一转眼就是两个礼拜过去了。
没日没夜的生活,令人不知时光之飞逝,如果你逮住一个园区的新贵派劈头问他一句「欸!今天礼拜几?」我合理怀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答不出来;说来好笑,我的时间观念其实来自於聚餐,Ryoko所代表的日商相当上道,几乎一到金曜日就会请我们部门的工程师「小酌」一番,每当拍着我的肩膀、圆呼呼笑咪咪地说「今天也OK?行きましょう。」我就知道又快到周末啦!
而那句「行きましょう。」彷佛通关密语般的逐渐成了我们部门同事之间,在FAB里相互打招呼的发语词或语助词或结语,而自成一种奇特的组织文化。
就在吃了一次大鼎活虾、一次白象後的第二还是第三天吧!正当我抓起磁卡准备下班回宿舍之际,博洋学长叫住了我:「子邑,明天你别进公司了…」
「我被fire了吗?」
「想得美咧~没把你榨乾前休想…不说笑了,铜锣那边的协力厂不懂我们要的SPEC,明天要麻烦你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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