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一手搭拂尘,一手提食盒,缓步走向邬修。

        她的步子还是那样轻,仿佛当初默默无声潜入柴房为他疗伤时那般。

        他再细看她的脸,就像白玉瓶一样,还真就是个出家人了,无悲无喜,素素无YAn姿。

        苏越直到走入帐中,才抬起一直微低的头,她看到邬修平坐案前,他面容整净,眉宇飒沓,君王威仪显露,已不见当年受辱狼狈之影。

        邬修正好整以暇地在看她。

        只看了一眼,苏越便不再看,她默默往前走,衣袍携着一些晨露,走动中挥落于帐内地毯上,淹没无痕。

        她安静地走到邬修身旁,整理衣摆,端跪坐好,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罐尚且温暖的汤,双手将那罐汤轻轻放置于书案上,尔后双手收拢,端坐好,抬起脸,眸sE温柔无媚,看向邬修,语气淡淡,开口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从前有一罐汤,你尚未喝,今日可还愿喝吗?”

        邬修把苏越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尽收眼底,多少猜出苏越来意,他想看看,这出了家的亡国公主能做什么来求自己。

        没想到,她却是带了一罐汤只身前来。

        未喝的汤,是了,是那日他尚未喝到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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