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脸贴着地被压在地上,瞥见不远处正有刑官送上“规、矩”,不禁暗骂:“操它妈的,这老狐狸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出,刑具都准备好了。”
狄云急得落泪,挣扎着向皇帝求情:“圣上开恩啊,他们不过是一时糊涂,真的不是有意抗旨啊圣上!”不顾他的喊话,刑官却是不紧不慢地解开了捆绑狄云手脚的绳索,又轻声在他耳旁说道:“狄副将省点力气吧,最后一项忏罪苦旅可没那么好受。”
狄云被带到点兵台后侧,朝着一样奇怪的刑具走去。一旁的刑官适时地讲解道:“这叫做苦刑鞍,后鞍桥做成了平的以便执行鞭打。为了让狄副将’坐得安稳’,这鞍座上还特意装了一柄木阳具。”狄云一见到那短粗的木阳,便剧烈挣扎起来,却终究拗不过身强体壮的刑官,臀沟里被抹上了满满的油膏,紧接着木阳就顶住了红肿的嫩穴,在刑官的强压之下一寸寸地坐了下去。
随后,刑官抬着马鞍将狄云架到马上,笞臀五戒的最后一戒这就要开始了。
“其实这项刑罚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状元观花’,只不过狄副将这次要看的,是你的那些好兄弟们’屁股开花’。”顺着刑官指的方向,只见少年营的一百多名男孩已经被戴上了朝天枷,褪下了裤子,屁股朝天撅着,在两样刑具的交替痛打下抖动胀红。
严良紧咬牙关强忍着屁股上的痛责没有哭喊出来,可没过多久,屁股上钝刀割肉一般的痛楚已令他有些招架不住,发出呻吟。梁浩察觉出其中的蹊跷,原本的“规”和“矩”应是用风干的木料制成的,质坚而轻,久用则脆断,打屁股的时候,疼痛多浮于表面。可刑官手里那两样刑具一抽到屁股上,便有如深深嵌进皮肉一般。
梁浩骂了一声:“想不到皇帝老儿居然这么狠!”严良也明白过来,忍不住流泪道:“照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可恨这天杀的世道……”
原来皇帝为了严厉惩治少年营众人,下令将原本的木条和细木棍都换成了坚韧的老藤,如此一来要打到刑具损坏,只怕是屁股开花都不够。
一旁监刑的刑官闻言道:“还敢说这些大不敬的话!把他们两个的嘴堵上,用心打!”刑官挥臂发出更为骇人的风声,严、梁二人痛得五官扭曲,泪流不止。
此刻的西郊大营遍地哀嚎,校场上正有一百多名男孩在被身后的两名刑官无情痛打着屁股。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出生入死立下战功,却要在这里受惩罚被人打光屁股。比起作战负伤时的痛,被刑官打屁股的痛苦甚至更加难熬,粗重的藤条反复地痛击着男孩只有巴掌大的小屁股,在伤情的不断加剧下,每一轮鞭责都仿佛变得更重,痛楚更深。在朝天枷的桎梏下,他们本就很难挪动身体,若是刑官用手按住男孩的腰部,便更加动弹不得。他们只能放声大哭,以此宣泄所有的委屈、不甘。
程昊和另一个学他折断刑具的男孩无可避免地为他们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刑官打在他们屁股上的刑具与众不同,乃是特制的“藤板”:由三根粗细长短均等,韧度相同的藤条以铁箍在其尾部固定,再配以握柄,组成这形如板子,却一笞三痕的狠辣刑具。男孩五官纠结,涕泗横流,哭天抢地痛极欲绝。程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上阵杀敌都未有负伤,如今却被这一顿“藤板”打得屁股青紫红肿,皮肉欲裂。他这才明白,“规矩服众”的刑名,真正的意思是要以“规”和“矩”的刑责使众人顺服。而之所以要让少年营的兵士排成一列看似是要让他们依次对狄云用刑,实则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排着队接受打屁股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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