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一百下打完徐成的小屁股不过是深红发紫,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屁股开花。可这漫长的刑责远未结束,监刑官下令换手,另一组军牢手与刑官即刻接替上来,继续未竟的笞臀责罚。徐成自然不是头一回被打屁股,初入军营时他只有八岁,却并不会因此受到优待,训练时犯了错误,照样要被绑到校场上光着屁股挨军法板子。只不过,受军法时军牢手会考虑到如果受责过重会影响操练,因而选择分期执行;然而这一回他可是触怒了圣上,莫说分期,就连一轮责罚完毕后休息调整的时间都不给,即刻开始执行下一轮惩罚。

        徐成哭喊着说自己不敢了,不会再去通风报信了,然而皇帝降下的刑责哪会因为他几句认错而有丝毫减轻,相反监刑官以其“藐视君威”为由下令加罚。当男孩双手扒着屁股蛋子,正被军牢手以荆条束狠狠责打臀缝嫩肉的时候,监刑官凑到徐成的耳边向他宣布了皇帝残酷的命令:受责完毕后,他还要在天亮之前跑去给狄将军送信,如若不成,等待他的就是笞臀五戒剩余的三项刑责。小少年闻言大骇,扒着臀瓣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监刑官却只是冷笑一声,“加罚十鞭,重新执行。”

        经人解释,潘虎这才明白了“持明为戒”的厉害之处,再看台上正受刑煎熬的十人,更觉格外有趣。方才陶润冬弄洒了蜡油,连烛台都掉落到地上。蜡油遇冷迅速凝结,覆盖在陶润冬的小屁股上,可随即就被回头鞭交错落下的猛烈责打抽得粉碎剥落。趴在陶润冬身旁的徐元勉励他道:“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大家的努力都白费啊!”陶润冬虽然屁股疼得厉害,听了这话却也颇受鼓舞,竟真的顶着鞭打重新撅高了屁股,除了回头鞭落下时的轻微晃动再无动作。直至回头鞭责罚完毕,陶润冬的小屁股上数十道肿胀鞭痕斜着互相交错,已是布满了小格子。若只是平常在军营里受罚,这等程度已然足够,但这一次却不同,行刑官拾起掉落的烛台,分开男孩的臀瓣插回原位,又有人上前添了少许蜡油,直至油尽灯灭时,便要对他执行白蜡棍的责打。

        罗逸好不容易挨到了最后一轮,刑官此时已不再手下留情,白蜡棍照着男孩软嫩脆弱的臀峰和下臀面抽去,随后责打的部位又一路延伸到大腿,腿根处脆弱敏感,棍棍青紫。荆条也照着臀峰反复击打,肿胀交错的鞭痕层叠在一处,第三轮过了半数的时候,男孩的屁股已再也承受不住,冒出了血点。白蜡棍压在伤处,棍头上沾了殷红,荆条抽得那发紫的鞭痕绽放红花。这一幕正如潘虎预见到的一样。观刑的众兵士虽见识过不少笞刑场面,却也是头一次见到像罗逸这样十一二岁的年幼男孩在刑台上从屁股白皙娇嫩痛打至紫红肿胀最后直至屁股开花,惊异之余更不禁感叹官刑较之军法更为严酷无情。

        监刑官大声宣布:“用刑完毕,请军医验刑。”赖医师亦步亦趋,上前为罗逸诊治。“受刑人挨了足足三百下白蜡棍和荆条束,双臀分外肿胀,臀丘较之受刑之初高了两指有余。”说着,赖医师在罗逸的臀峰处轻轻压了一下,引得他失声痛嚎与受那白蜡棍责打时别无二致。“臀上有细小裂伤,略有渗血。”说罢从怀中又掏出那绿色的膏药敷在伤处。罗逸顿感臀上一阵刺激,然而随后却觉得臀肉的胀痛感消减了不少。医师的查验还未结束,接着又分开了罗逸的臀瓣,查看臀缝里受责的情况。此前姜刑还未除去,粗壮的姜块仍将男孩的小穴撑得满满当当,穴口在姜汁的刺激下颜色鲜红显得有几分淫靡。监刑官在一旁提醒道:“圣上吩咐,罗百夫罚跪期间不能免除姜刑。”赖医师多少有些心疼这个男孩屡受刑责的臀缝、嫩穴,于是道:“念在他年纪尚浅,未曾行孔穿之礼,就不要再加罚那里了。”验刑过后,罗逸终于得以从承恩台上被解下,跪到狄云身侧一同示众。

        自“持明为戒”开始已转眼过了半个时辰,站在陈子阳他们身后的刑官替他们暂时取下了臀瓣间的烛台,手上换了白蜡棍,开始了第一轮正式的责打。男孩们个个将屁股高高地撅在半空,臀峰与下臀面受责最为集中,无人不是被身后两名刑官的连环棍责揍地臀浪翻滚、肉波颤颤,转眼间鲜红的棍痕就盖过了先前回头鞭留下的“红线”。点兵台上响起一片响亮的嚎哭声,回荡在整片校场上,昭示着这几个胆敢扰乱刑场秩序的男孩正在被狠狠地打屁股示众。棍子痛责裸臀的闷响渐歇,却听得行刑官口中“嘿”、“哈”的呼声仍未停止,原来是方才弄洒了烛台的陶润冬受罚还未结束,台下兵士甚至无心去数,只粗略地推测,烛台内的蜡油大概三十滴左右,如此算来便要受一百五十棍不止。

        皇帝已看够了这些男孩裸臀受笞责的场面,终于摆驾回营休息。台下观刑的众兵士也大都纷纷散去。

        就在此时,辕门外一声马鸣引起了狄云的注意。他趁着左右军牢手正在恭送圣上的空档,转头循声望去,竟见一幼童,双手被缚下身赤裸,由一名骑马的刑官牵着踉跄而行。随行的另有两人,正不知挥舞着什么刑具照着那孩子的屁股招呼,催促他走得快些。狄云想起皇帝对陈子阳他们说过的话,立刻想到那应该是送信被捕的徐成。艰难前行的小少年此刻后穴内正塞着姜块,每走一步都感到臀缝与穴口在与姜块摩擦,从内至外尽是火辣辣的难受。

        “哇啊——”陶润冬臀峰上挨了行刑官毫不留情的一棍,疼得两腿打颤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倒地意味着“掌灯”失败,然而这并不表示陶润冬可以解脱,相反刑官又将他从地上拽起,喝令他重新摆好臀桥姿势,承受余下的责罚:“圣上说的可是‘在此受刑示众直至翌日天明’。速速高撅裸臀,不然可别怪我按律加刑!”这一声呵斥引得其余九人都看向陶润冬,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艰难地伸直了双腿将屁股撅起来,白蜡棍又连连痛打在那两瓣火红的小屁股上。小少年呜咽啜泣不止,屁股在轮番棍责下不住地扭动闪躲,却是徒劳。此刻夕阳沉落四野暮合,点兵台四角都点起明亮的长明灯,灯火照耀下,十个“掌灯”受罚的男童屁股上摇曳的微弱烛火根本不值一提,无非是用以惩罚他们的刑具而已。鞭责、棍打之声混合着男孩们的哭叫飘荡在夜空之中,无论是受责打的男孩们、仍聚在台下观刑迟迟不肯离去的众兵士,还是营帐里隐隐听着男孩哭声的皇帝,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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