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点着昏暗的光。他侧躺在床上,望着右上角被白布罩起来的地方。

        “为什么总要我扯上这些恶心的事……”,他呢喃着。

        用畸形的所处取悦同性——

        那地方对他来说是耻辱,是伤痛。把它袒露出来供人取乐、玩弄,就是在给对方递刀子朝着身体和心灵的最脆弱之处一刀一刀的捅。

        性爱,成了一种需要背负罪孽感的事。

        他憎恶拥有这样身体的自己,无法赤裸,无法坦诚的面对欲望,欲望,逼迫他直面自己的丑陋、怪异、污秽……他把那样的自己看的一览无余,心里深切的恐惧、自卑着。

        压抑可以暂时延缓问题的发生,但问题始终存在,它在不断的抑制掩盖中总有一天会恶化成毒瘤般的存在。

        就像不断压缩的高压气罐,这样的人一点火芯就会爆炸。

        慢慢的,将厌陷入了睡梦里……

        他的梦像个杂糅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小丑帽子,有怪物,追赶,逃亡,歪脖子的女人,吊死的松鼠,砧板上的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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