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遥捏着她的脸,失笑。
长这般大了,稚子顽心却不减。
因顾忌着会出现意外,关遥这两日打算不再出门,只在风荷身边守着,又恰好大夫人差人来请她一道礼佛,便也带上了风荷,乘马车去了寒光寺。
寺外桃花始盛,春意无边。
寺后辟了禅房,落在一片三四亩的竹林外,晴好的风送了翠竹婆娑漪动,离了世俗的人声鼎沸,倒显得难得静谧。
关遥在书案前写着《金刚经》,立在案角的青莲瓷香炉内燃了一支檀香,气息清透渺远,待那香都燃作尘烬落下,在里间榻上小睡的风荷也将将醒了来。
“怎么只睡了这一会?”
关遥合了经书,温声道。
风荷小脸睡得绯红,额上沁了薄汗,趿了绣鞋,晕晕乎乎地挪到关遥身旁,扑在她怀里。
“做了个梦,吓醒了。”nV郎委屈哼道。
“什么样的梦,竟骇人成这样?”
风荷咬着唇,温吞的嗓音伴了几分可怜,“梦见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逮我下狱,说我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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