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讲完吧！到底後来发生……」她还来不及讲完，嘴巴又被贴上胶布。
「来，你憋气，等一下我撕掉胶布，要大口喘气知道吗？要很痛苦的那种感觉。」
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未知的情节让她非常焦虑，根本不用憋气，她就已经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看她似乎没有在憋气，「我帮你憋气吧。」他捏住她的鼻子，存留的氧气愈来愈少，她甩动着身T挣扎，他从容地数完三十秒後才放开。再撕掉她的胶布，她大口喘气，他迅速地拿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站着拍，与她平行，蹲低拍，再把书桌移回去堵上缺口，从三角形上方俯拍。
「好，很好。」他开始检查照片，她还没从刚才差点缺氧的惊吓中冷静下来。
「好，我们可以继续这个故事了。」他把书桌移开，把相机放在桌上，坐在地上，「我砍伤田志隆之後，他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大，就要求我道歉认错，就可以不用被退学，校方也不报警，但我当然不肯。那时候明耀高中还没有现在的规模，学生不多，好控制，消息不会流出去。田志隆告诉我，他不是坏人，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好人，没有好人，也就没有坏人。像我这样的人，是怪物，不是人。要我妥协，低头，不然所有跟他一样的人，就会联合起来，抵制我。」高祥信没有悲伤，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时候我以为他说的是那些老师还有校长，我早就看过他们恶心的样子，根本不怕，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他说的是我的同学，甚至，是我的亲人。」
然後田志隆告诉高祥信，班上的A同学只要老师不注意就会作弊、B同学跟C同学是好朋友，却会故意说C同学的坏话，甚至伪造事实去跟老师告状，而D同学会去勒索好欺负的同学，甚至E同学也知道田志隆在猥亵nV同学，但他不选择揭发，而是选择加入。
「但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以上的那些同学，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在我砍伤田志隆之後都曾骂过我，我本来以为他们是不知道田志隆有多麽禽兽，但那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老师的共犯。如果是你，你该怎麽办？」
高姳昕此刻没有被捏住鼻子摀住嘴巴，却依然窒息，如果是她要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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