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舟吓得一哆嗦,放下抹布搓了搓手,陪着笑问道:“客官您瞎说什么,我就是一打杂的,哪会什么灵术啊?”

        “别装了,你是个灵术师。”来客语气坚决,尖刀哒哒哒的敲着他手上的银戒指,“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占星师面前装疯卖傻。我叫托克,是圣朗德尔占星师。”

        白涟舟看清了来者的面容,十分年轻,算是棋逢对手,上来便自报家门,居然也是占星师,自己能感知对方,那对方一定能窥探到自己的灵力底线。他警惕的向后撤了一步,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柄短刀。

        “你是弗吉利亚帝国的人,来我们维奥莱特做什么?”

        白涟舟双手一盘,身子向后微微一仰,道:“客官,在我们小店门口生事,损坏了什么东西,可是要照单赔钱的,您跟我犯不着。”

        托克的手臂微微颤动,像是随时要拔出短刀来刺向白涟舟一样,恶狠狠道:“你一个弗吉利亚人,来距离帝都这么近的地方,究竟是何居心!我身为帝国的占星师,说什么也要把你逐出我们维奥莱特帝国!”

        白涟舟撇撇嘴,上下扫了几眼,心想看样子这货是个胆小鬼,暂时不担心他会一刀过来取了自己的小命。他的目光在托克的腰间停住,只见腰带上挂着一个银灿灿的牌子,那应该是进帝都圣朗德尔的通行牌,这占星师,倒是一点也不低调啊。

        托克并没有发现白涟舟盯上了自己的通行牌,仍旧面色铁青的低喝道:“你最好识相,现在自己收拾东西辞职走人,别让旅店里的人听见什么声响,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涟舟漫不经心的往旅店里看了一眼,确认老板和熙瑶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响动,挑着眉毛对托克说:“大灵术师,怎么你一发现我是个占星师,就紧张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维奥莱特的占星师现在都老老实实呆在圣朗德尔,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萨鲁镇掺和这趟浑水,作为准灵使的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别的国家的占星师吧?”

        托克的脸色越来越白,青筋暴起,“噌”一声抽出那柄短刀架在白涟舟面前,暴跳如雷道:“你最好现在就把你的嘴闭上,臭小子!我是占星师,你也是,别人怎么就能确定占星族的灵使是你还是我呢?”

        望着那柄淬着银白色冰凌的短刀,白涟舟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幸好旅店门口的桌子有遮阳伞,过路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注意到托克的举动。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轻声对托克道:“不怕死的话,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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