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贾琏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部都拿出去炒股去了,不想他所购买的这只股票从今天一开盘便一路狂跌,想要出手已经是不可能了,堪堪血本无归。
刘姥姥这边好说歹说才算把凤姐安服下,又去劝贾琏,冲着楼上的贾琏说:“琏二爷不就是股票那点子破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去做这寻死觅活的营生?!”
贾琏叹一口气道:“姥姥来城里也有些时日了,就没听说过‘风萧萧兮股市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吗?”刘姥道:“那到是没听说过,不过俺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贾琏说道:“这倾家荡产的滋味让我一次尝了个够。”刘姥姥见贾琏似乎铁了心要去寻死,心中无法,急得拿手撞头,这一撞不要紧,倒撞出一个惊喜来,你道是什么?就是她手中的那只宝贝枕头。就对贾琏说:“琏二爷先别忙着往下跳,我先问你,在你死之前最想的一件事情是什么?”贾琏说道:“如果能让我在死之前见到一次股指飚升,哪怕是南柯一梦,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刘姥姥见贾琏心下有些活动了,心里话先赌上他娘的一把!便对贾琏说:“这个好办,不就是要看一次股指飚升吗,我老婆子便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贾琏将信将疑,回到栏杆里。守候在一边的小厮连忙上前将他结结实实地抱住,抬下楼来。刘姥姥让他在床上躺下,从怀里掏出那只那只枕头,叽哩咕噜地念头了一通咒语,然后所枕头放在贾琏头下,不一会的工夫,贾琏便平静地进入了梦乡。见贾琏沉沉睡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再看那贾琏睡着睡着竟露出了笑容。口中还不住地念叨:“升了!升了!大盘全线走红!突破两万点大关!”
贾琏这一觉,竟睡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贾琏醒来脸上挂着笑,眼中精光四射,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跟昨天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判若两人。贾琏一觉醒来便从床上一跃而下拔腿便往门外跑,众人想拦他可是没拦住。
去不多时,回来了,还哼着小曲:“常常的想,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脸。”一进门,就拉住刘姥姥的手说道:“姥姥升了!姥姥升了!”把个刘姥姥说了个没头没脑,还弄了个大红脸。刘姥姥道:“琏哥儿真会取笑,姥姥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也生不了了!”此话一出惹得满屋子的人一阵大笑。贾琏顿足笑道:“姥姥莫怪,我是说我的那只股票开始回升了!”此时凤姐深情地望了一眼贾琏,回头对刘姥姥说:“多亏了姥的救命之恩,也多亏了这只救命的枕头,才使得他好我也好!”两人一起要给刘姥姥行大礼,刘姥姥连忙止住。贾琏说道:“姥姥的这只枕头还真有些神奇!”刘姥姥忙说:“不瞒你们说,这可是我娘家几十辈子传下来的,据说是一个什么得道的仙人送给我老老爷爷的,可是有些个灵气呢!后来家业凋零,到我这一辈子就生我一个闺女,这么着才传给了我。你们要是不嫌它破,就先替我老婆子收着吧!反正在我老婆子那里也没啥用处,弄不好哪天我一犯迷糊就给弄丢了,多不值!不如先放在你们这里,保险!我也放心不是!”凤姐接过枕头,不住地抚摸着,心里头乐得不得了。
时隔不久,刘姥姥便如愿以偿地把整个金陵城废旧回收业全部都揽到了自己的手里。业务是越做越大,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如今的刘姥姥可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刘姥姥了,成了号令百十号员工的刘总经理了,再也不用拉着那辆“费拉力”的破车走街串巷,满大街吆喝了。平时只要给部门经理开个会,分派一下工作,或者是在电胸前敲敲键盘、点点鼠标,一些个业务就ok了。
最近,贾琏手头有了几个闲钱,忽然心血来潮,要投资房地产。便想起了在郊县做知县的贾雨村来。一个电话打过去,把贾雨村邀到红楼大酒店,来小酌几杯。酒至半酣,雨村忽然叹起气来,说道:“想我雨村自蒙老爷们的恩泽,做上了这一县的知县,已近十年,如今年龄便长,又临换届,堪堪升迁无望,也只能终老于这县级的任上了!”说着说着竟落下几滴泪水来。贾琏在一旁陪着,也是唏嘘不已。忽然想起那只神奇的枕头来,心道:“正是时候,让他做一个好梦,说不定他一高兴便把那片地廉价的转给我了呢!”
贾琏说道:“雨村兄,你这是整天忙于政务,操劳过度所产生的烦躁情绪,其实大可不必为此事烦恼,雨村兄吉人天相以后定会有远大的前程在前面等着你呢!前些日子,我得了一件稀罕玩意儿,还有点意思,我不妨先借与雨村句子用一段时日来排遣一下心头的种种不快和郁闷!”
贾雨村当晚喝得有些醉意酩酊,回到县衙天色已晚,便迷迷糊糊地爬在那只枕头上酣然睡去。恍忽之间便觉得来到一处比自己的县衙还要富丽堂皇的官署。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的官员。正在公堂之上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雨村因勤于政务,使其治下黎庶安居乐业,又因在类次抗拒洪灾之时能挺身而出,不顾惜自身性命之安危,抢险救灾有功,今擢升为应天府知府,望能勤勉为政!钦此!”圣旨宣读完毕,雨村叩谢圣恩后,一霎时,有人捧出一身簇新的官服,雨村穿戴起来,只见一身绯袍耀眼,帽插双花光鲜。雨村归入正座,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三班衙役分列两厢,众位属下济济堂下全都为雨村道贺。雨村高居在上好不威风。把个雨村给乐得,心里如同开了一朵大红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