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宸透过后视镜打量沈怿的脸色,见他眼泪止住了才问:“沈老师,我们去哪?”
“澄江别苑。”沈怿阖着眼睛假寐,声音闷闷懒懒的。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杨宸悄摸摸将手机解锁。
从霖市回到芜城的两个小时车程格外难捱,沈怿的大脑完全不受支配,你来我往地左右互博,一会儿回放刚才陆闻津讲的混账话,一会儿又历数起陆闻津平日里对自己的好。
他险些没忍住把手机重新开机,去看看陆闻津是怎么解释的,不,狡辩的。
幸好理智和自尊及时劝阻了他。
陆闻津话都讲到那个份上了,绝对不能这样自欺欺人、自轻自贱。
他也太可怜了,陆闻津这种人简直比沈瑞还可恶。欺骗别人的感情很好玩是吗?更何况陆闻津不仅玩弄感情,他和陆闻津甚至……
他大爷的,没拿他当弟弟还和他做,把他当不要钱的鸭是吧?
想到这里,沈怿紧握着手机的指节都在发白,下嘴唇也被咬出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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