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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桌而起,勃然大怒。”陆闻津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逸事。

        “你外公为什么生气?”沈怿追问,“觉得你不该喜欢男人?”

        “也许吧。”陆闻津抬了抬眉毛,闪烁其辞。

        “他打你了吗?”沈怿放下烧烤签,眉间掠过担忧之色。

        “没。”陆闻津用餐纸拭去沈怿唇角的渍迹,煞有介事道:“他摔碎了一个青釉瓶,把他的圣伯纳犬吓得耳朵都耷拉了。”

        什么呀……圣伯纳本来就是耷拉着耳朵的犬种。

        好冷的笑话,从陆闻津嘴里讲出来尤其冷。但或许是负负得正,沈怿还真被逗得笑出了声。

        他捧着一杯杨梅汁,嘴里叼着吸管,笑得眼眉弯弯,粉色的牙床露出些许,整个人生动得像一只徜徉花海的蝴蝶。

        暖调的庭院灯斜照在他轻颤的眼睫上,在眼角投下两道跃动的剪影,笑了一会儿,那对荧亮的眼瞳被对面之人胸口的项链所吸引。

        “对了,你这条项链是什么时候买的?”

        陆闻津极少戴首饰,尤其是耳环、项链和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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