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沈怿在哭，陆闻津心跳空了一拍，慌忙地将人放开，从沈怿身上起来。
沈怿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陆闻津气哭，他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假装在挡刺眼的顶灯，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淌下来。
客厅里陷入了缄默。
不一会儿，沈怿听见陆闻津在说“对不起”和“别哭”，轻缓的语调掺着懊丧，似乎还有些无措，没有了之前那么明显的醉意。
陆闻津不是初犯，沈怿这次不太想说没关系。
又过了一小会儿，沙发回弹了些许，客厅里有窸窣的声响，是陆闻津起身的动静。
沈怿起初以为陆闻津要回房了，但那踩地毯声的脚步却越来越近，然后停下听不到了。
“沈怿。”
陆闻津在很近的地方，用很轻的声音喊沈怿的名字。
顷刻后，沙发塌下去一点，沈怿重见了两秒光明，接着，眼睛覆上了一片轻薄而柔软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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