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omega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差点也要释放信息素以作抵抗,像饱满的水球一击必破,“啪”的两声,两名士兵猛地把枪举起来。

        场面一时显得危险而一触即发。

        医生没能感受到alpha之间本能的敌对行为,但数据板上显示里面的alpha信息素浓度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飞快地直线攀升,仿佛没有终点,医生的视线从通红的数据板上移开,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他有点拿不准病人到底是因为omega而产生如此严重的反应,还是因为那不知名的药剂。

        医生打开信息素的排放器,从白墙边伸出黑色的金属杆,他把一次性的针头安装上去,回头示意厄尔过来抽血。

        但厄尔没有注意到他,omega平静地呆在西德的身后,四个alpha的信息素同时逼向他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厄尔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注视着里面那个近乎于发疯的alpha,新鲜而恶意地打量。

        这也是alpha。

        命令他的、困锁他的、安排他的、享用他的、高高在上的,是alpha。

        同时眼前这个痛苦的、疯狂的、野兽般的、自残的,还是alpha。

        都是alpha。

        他冷静地注视莫顿赤红的双眸同脸上的、手腕上的伤痕。

        医生又叫了一次,厄尔这才听到似的,点点头,把指尖送到一次性针头上摁了一下,鲜红的血里带着厄尔omega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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