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让一让!”
随着一辆军用卡车堪称野蛮地撞倒哨卡闯进院子,偏居战区一隅的小医院瞬间警铃大作,随之而来的是整齐的脚步声、士兵的呼喝、人群惊慌地议论与质问:
“是谁啊?”
“是敌人攻进来了吗?!”
“听说……”
井池站在低矮的、临时搭建的野战帐篷里,周围都是紧挨着的同铺,空气里弥漫着药味、血腥味以及伤口腐烂混在一起的难闻气味,她却好像习以为常,仍旧有条不紊地在病例上记下一行文字,随后才直起身侧耳细听一会儿。
伤病头上裹着绷带,半躺在通铺上惴惴看她,“井医生……”
不知传来什么消息,人群突然沸腾起来,也跟着匆忙地跑来跑去,这期间还伴着遗憾的叹息与小声哭泣,而那嘈杂中又多了一种有节奏的哒哒声。
那是军靴的皮质靴的鞋跟踩在地砖上才能发出的声音。
井池低下头,与年轻的士兵对视一眼——这孩子家中只剩下他一个,哪怕经历过战火的洗炼也依旧胆小,夜半惊飞的乌鸦都能让他连着做一整夜噩梦。
她抬手想落在小兵的肩上,可最终什么也没做,垂下眼掀开一侧的帘子,“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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