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的过程中,未发一言。萧雨歇的大小腿却不停地在颤动,他用手按住大腿,想遏止这种紧张感,却连手臂也跟着颤了起来。
“怕什么?”陆天阙擦着他的头发,安慰道,“你不需要怕我,我并不严厉。”
不是害怕,但那种感觉是什么,萧雨歇无法道出。他没读过多少书,在语言表达上就有些笨拙。
第一次上大课时,因比试时第一轮表现出色,方长老便叫他起来,领学《入药镜》。
“先天……”
此书所载的:“先天炁,後天气,得之者,常似醉……”到第三个字他便不会念了,他如实说道:“这个字,我不会。”
方长老教道:“此字同气,指的是先天元气,你继续往下读。”
何止是“炁”,“後”和“醉”他也不认识。殿内有几人轻笑,他终于感到窘迫。
这个他心目中温暖的东方,原来并非太阳升起之处。
回去后,他把一直贴身带着的识字书小心地翻开,这书皱得像是被水泡过又干结。
陆天阙站在他身前,低头看了一会儿,问:“学到哪儿了?”今天的事他听方长老说了,十六岁却还不识常见字,也不太会握笔,得多费些心思来教。
萧雨歇慢慢地翻页,指着左边第三行:“这一页学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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