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岳家人说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他们走后,他把自己锁在惠风苑的书房。桌子上他已经写好要上表给冯菁请侧妃封号的文书。博古架后面的暗格里还有缅西人制作的化功散,她只要吃下去就会失去所有的内力,再也无法催动易骨术。

        就像庞拂余说的,不管是Ai是恨,总要先留住人才有未来可言。

        可若真是那样,她会恨Si他吧。

        往日他不愿意去想,今天却不得不想。她留下来,他看她痛苦,心里也不会快活。她离开,转身就能有海阔天空的一生,痛苦的无非是他一人。而他的人生早就是注定是这样,和她在一起之前的那二十几年他怎么过的,往后仍旧怎么过。短短一生,很快就会过去。

        恨人生,种种因果,在其中身不由己。他如此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感情注定是要烟消云散。当真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烛影晃动,桌子上的文书字越发模糊。

        端贤把它r0u成一团,打开,又撕碎。

        “观祎,去拿点酒来,要最烈的。”

        他带着一壶能醉Si人的秋鹤飞和两只杯子,敲响冯菁的房门。

        冯菁自然是没睡,兔子一样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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