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腮,挑眉瞅向他。逐渐听不出差别的嗓音,与发生後才觉察的失控,有时也令牡丹困惑──此时说着话的,究竟是鹿韭还是自己。
?既然是从你口中听到,我姑且当成赞美。?小阎王从邻座搬来椅子,爬上。老神在在的神态多了几分正经。随手抓起她闲置砚旁的墨条,缓缓磨起墨来。
?该修正的,是只容得下一种选择的环境,还是挣扎失败的弱势者??取笔,笔头蘸墨,沿砚边顺尖,递还予牡丹。
?我希望周遭的人能有更多机会决定选择。不论是长久以来,备受歧视的鬼也好;你也好……萤也好……?
?那只是你的自我补偿!?鹿韭拍桌,起身。
牡丹心口一震,来自鹿韭的哀伤激楚成澜,淹没愤恨。遗忘的昨日如在底下滚沸。无声。
她知道自己其实在喊叫。鹿韭扯动脸部肌r0U,用尽全力嘶吼着。然而除却泪水滴留,没有别的被允许留下。在模糊视线里,牡丹看不清小阎王凝视自己的表情,究竟是压抑着的悲伤,还是预见过一切的麻木。
?的确没料到这种结果。但,那并不是一时兴起的行动。我现在能说的只有这麽多。?
鹿韭挥掌。小阎王没有闪躲,平静等待将挨下的耳光。一声闷响,一阵麻,牡丹虎口作痛,侥幸赶上扣住鹿韭手腕的时机。
?不g你事!闪!?
?不准你打我的……?
究竟是什麽来着?朋友?上司?救命恩人?突然间,牡丹想不起那个重要的词汇是什麽。但停顿已改变了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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