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亭刚被资助那会儿还不这么叫,熟了以后一激动就开始哥哥哥哥的喊,被骂了好多回还死性不改,非得他上去踹两脚才老实。每次他这么叫都搞得贺云洲心烦意乱,好像眼前突然多了条蓬松的狗尾巴,晃来晃去晃个不停。

        贺云洲的沉默在时亭眼里反倒成了一种默许。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手里的蛋糕,又凑上去舔了舔贺云洲手上粘着的奶油沫,舔得贺云洲的鸡巴都胀了两圈却毫无察觉,满心满脸都写着开心。

        妈的。

        贺云洲低头看了眼高高翘起的老二,既不齿又心痒,恨不得啐上自己两口。

        胡荣和万宇杰他们几个上初中的时候就没少拉着他看片撸管,撸了还不够,又从会所里叫了几个公主少爷开淫趴。年纪不大玩得倒花,鸡巴都要插出火花,玩死了人也是常有的事儿。

        他只觉得恶心。

        男人的屁眼有什么好玩的?女人的逼又有什么好玩的?

        七八个人的肮脏精液小股小股地射进翕张开合的肉洞,外翻的猩红媚肉不时吐出黏腻白丝。叠在上方的人红着眼发出沉闷嘶吼,像发情的公狗,脑子里只剩下了鸡巴和洞。他们疯狂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机械般重复着低级原始的活塞运动。

        可眼下他居然对时亭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硬了起来。

        贺云洲在这一刻感到了巨大的荒谬。他可以接受自己对别人产生了冲动,可以接受自己对女人产生了冲动,但不能接受他对男人起了反应,更不能接受他对时亭起了反应。

        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但男人喜欢男人就是天打雷劈。他不可能想操男人,不可能会喜欢上男人,更不可能会喜欢上时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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