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药物的气味冲进鼻腔,离近了我才看到邓放脸上那块纱布在脸上包的有多高,可想而知纱布之下肿成了什么样子,那是眉骨的位置,再往下一点就是眼睛,他是飞行员,一个伤了眼睛的飞行员下场如何,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一点。

        “怪不得,怪不得你昨天要支开我,你根本不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家。”我垂眼看着握住我的手,至此再反应不过来就太傻了,昨天,昨天那哪是直男开了窍,他根本就是心思颇深,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一出。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担——”

        “是不想我担心还是觉得我没有承受的能力?”我打断他的话,将手从他手里cH0U出来,“你怎么不瞒着你队友呢?就让我当一个坐在家里、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连这点事都经受不住的人吗?”

        “不是不是。”邓放有些慌地抱住我,柔声细语地解释了一堆。

        他这次伤的的确不算重,就是过程太惊险,差点因公殉职,托了队友的福从山巅上捡回一条命。原本他是想告诉我的,可伤在头上,保不准还有其他问题,医生让观察24个小时后才能离院,便想着出了医院直接回家再跟我讲,

        早上黎晓航几人过来顺道给他拿来了手机,他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怕打过去被我听出声音不对才给我发了消息,只是没想到最后让我诈出来了。

        我越听越生气,原来只差几个小时还真就能叫他瞒过去,挣脱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这种时候上美男计也是无用的。

        偏偏邓放力气大的很,胳膊怎么也不肯松,刚狠心推了一把他却开始低声叫疼,一脸很是痛苦的神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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