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你究竟有没有心?”萧行眼角蓦然流下两行泪,滚烫地烧燎着颊边肌肤,“不过一个同命咒,若你愿意,朕也可以给你当药引!”
江芸栗栗伏跪在她脚边,痛心疾首道:“陛下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是天下人的帝王,万不可为了臣轻贱自身,否则臣纵百Si也难赎己罪。”
“是么?”萧行惨然哂笑。
“我为了你,不惜剖心剜血,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你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
江芸僵坐在原地,嘴唇嗫嚅着,望向那双目赤红的年轻帝王,却听见对方歇斯底里地怒吼:
“滚,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天边烈日镕金,泼在惨白人脸上也如血sE。
原来肝肠寸断,莫过于此。
时临仲春,天风回暖,净初池畔薄冰消融,游廊枝头梨花作雪,俨然一派盎然生机之象。
但高墙中的g0ng人却是愁容惨淡,数日前的出征典仪上,少帝不知为何大动肝火,竟将摄政王撂在了城楼上,怒气冲冲地摆驾回了g0ng。从那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寝g0ng,十天半个月不上朝,除了呈送奏折的g0ng人谁也不许进。朝中大臣急得团团转,唯一能指望的摄政王又吹了一宿冷风,染上风寒之症,在府中静养。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盼着江芸这根救命稻草赶紧出现,可当久病初愈的摄政王刚走到殿门口,里头飞掷来一只越窑瓷瓶,摔作了满地的翠sE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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