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以至于,酒楼中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周安抬手将桌边的木筷击出贯穿了屠汉喉咙的画面。噗的一声,那支木筷钉进墙中,黏稠的血液滴下。几息过后,酒楼内才恍若炸开的油锅般轰乱起来。所有人都一涌而出,可也无人敢接近周安。
“杀人啦!杀人啦!”
“屠老板被杀啦!”
街上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待周安回身走出酒楼时,周遭的人却都齐齐后退,噤若寒蝉。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周安上了马车,他将车内的人抱出,披风将周安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依稀只能辩出是男人的身形,即便那些不知遮掩又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那上头,也依旧看不清那被抱着的人面貌。
原本人声鼎沸的酒楼此时已空空荡荡,唯有死了的屠汉双眼大睁得趴卧在地上,面上定格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血淌了一地,染脏了周安的衣摆与鞋边。也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周安才选择换上染血也并不会太明显的红衣。他走回酒楼,将李谷昌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抚了抚男人散乱的长发,“所以我说你只会给人添麻烦,”他指腹在男人的眉峰处来回摩挲,可依旧忍不住奚落。“不自量力、冲动、愚蠢——”周安掐住李谷昌的下颚,目光却对上男人闭起的双眼。他微微低头,探出舌尖舔在男人的眼皮上。像是隔着那层薄薄的肉搔弄被包覆在下面的眼球。直到连李谷昌的眼睫被舔得湿淋淋的,眼尾似哭般的发红后,周安才满意得停下。
他挥袖将酒楼的门窗全数震得关上,隔绝了外头的视线与日光。
也就只有他这个师兄,才这么费尽心力。可瞧瞧这狼心狗肺的蠢货——黄謦这个主角一出场,就像是成了他的天,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都会在看到黄謦的时候摇个不停。但是现在弄成这幅德行,还不是得靠他来收拾残局?而他当初所仰慕的主角黄謦,也被李谷昌完全拖累,如今在周安看来,黄謦身上的亮点已消失殆尽,彻底沦入凡尘。
如果当初直接毒死李谷昌,或许也就没有如今这般麻烦了。可饶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该养出感情来了。谁知道李谷昌却是个不听话的,见谁都会摇尾巴。原本一味讨好他的蠢狗忽然和别人也亲热起来,那合该是得好好教训。
明明是条蠢狗,还打算跟着别人跑,难道不应该关起来好好打一顿吗?
他没错的,只是意图让李谷昌认清楚本分罢了。
如果按照他的打算,李谷昌在被废掉武功后会乖乖得呆在竹林里,然后和以前一样同自己讨巧卖乖几番,周安也不介意帮着李谷昌除掉那些仇人。
可周安怎么都没想到,李谷昌竟然敢在他面前发骚。即便李谷昌嘴硬得不愿承认,可事实确凿,必然就是李谷昌借着药性试探,想要做个给人肏的小婊子。周安想想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手淫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被这么个浪荡货勾引上了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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