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是亲生的,但是爸妈都更喜欢他,因为他更聪明。他十岁的时候学缝合,十三岁的时候会病例分析,下初步诊断,那么厚的一本内科学,所有概念他都记得,十五岁就被爸带着参加组会了。”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而我十五岁的时候,连大疱性表皮松解型和多形红斑型药疹都区分不出来。”
        衡止悄悄地扭过头,视线落在段谦杨的鼻骨上,安静地听着。
        “有亲戚觉得我去学表演,是因为考不上顶尖的医学院,当面说过好几次我智商太低,爸妈就在旁边,也顺着他们这么说。”他勾起嘴角,故作轻松,“我当时真的怀疑过自己智商有问题,还偷偷去测过。”
        衡止垂下头笑了。
        段谦杨可以在时间紧张的艺考集训结束后,考出六百多的文化分,智商自然不可能有问题。
        但换做是谁被至亲当众否认,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每个人都有难堪的一面,幸与不幸,是一念之间的事。”
        段谦杨从椅子上站起来,眺望了远处的廊桥良久,继而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衡止说:“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也相信自己的智商没问题,这两件事都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而改变。”
        衡止愣了神。
        他想起《阿甘正传》里的台词: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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