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怀噌噌就挪到另一边去了,警惕地提防着她,沈云之坐上他空出来的位置,将信封递给他。
“对你,我不想那么做。”沈云之诚挚而深情。
“我窥视你将近六年,你们的关系如何我一清二楚,消息也不是假的,所以,拿去吧。”
卫安怀心无触动,仇恨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若不是她,他不会遭此屈辱,他只是庆幸,庆幸沈云之没有那些膏粱子弟的恶劣习性,不使他滑落到更可怕的深渊里。
现在听闻沈云之无意拿他做筏子,他亦有些释怀,他宁可他真死了,也不要老师因他而劳心费神,不得安享晚年。
久处人心诡测之中,真话假话他还是能辨别一二的,心里的阴云蓦然散开了一角,一丝轻快在他心里徘徊,只是......那纸仿若千钧之重,叫他不敢接。
见卫安怀仍犹豫不决,沈云之知他情怯,会心一击:“老人家很思念你,难道你就不思念他吗?”
卫安怀眼眶一下子红了,连对沈云之的怒火都发不出来,他一把将之夺过来,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平静下来。
“你待如何?”许久,卫安怀轻轻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沉重。
沈云之轻易地给了他第一封,将来第二封、第三封......岂会毫无条件,毕竟这是多么好拿捏他的手段,而他无法不在意,他们皆是他的至亲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卫安怀怔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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