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莲慈这几天心神不宁啊,封皮那么大的字都没注意到,看见了她就不信他能忍住不翻开。

        沈云之轻轻拿起他的手臂,结果卫安怀身体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将从浅眠中惊醒,沈云之一看坏事了,赶紧点了他的睡穴,卫安怀只来得及看见眼前朦朦胧胧的人影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沈云之给他摸了下脉,尚可,身体没亏损的太厉害,不过脾胃虚,眼下青黑,还是得精心调养。

        恰好似锦回来了,沈云之接过裘衣给卫安怀盖上,换了凝神香点上,没忍住困乏地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可太忙了。

        她是精力充沛过常人,但并非成仙之体,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该困还是得困,本来那天想着他醒来定会生气,出城公办顺便避避,省得再让他受刺激,毕竟耗精伤其身,她哪舍得他再大动肝火,等他平静了,再回来顺顺毛,那想一去几天都不得抽身,她很想他啊!

        沈云之把卫安怀抱到南侧的软榻上,只听一声脆响,她低头一看,金灿灿的长命锁从卫安怀手中滑脱下来了,沈云之赶忙弯腰捡了起来,翻来覆去仔细看,别给摔坏了,不然莲慈肯定要跟她急,这可算是他的精神寄托了,要是因她的疏忽缺了哪一角,莲慈岂不更恨她。

        幸好结实,一个印子都没有,沈云之心落回肚子里,将心心念念的美人圈入怀中,一起和衣而眠。

        一个时辰后,沈云之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身子,眼皮跳跳,似要醒来,她睁眼看了眼房里的摆钟,时间还早,又点了他的睡穴。

        卫安怀又安静了下来,这一睡便到了晚间。

        卫安怀是被热醒的,汗浸湿了里衣,粘腻到让他感到不适,眼睛尚未适应昏暗的光线,伸手便想把身边的“暖炉”推开。

        谁把汤婆子放到他怀里了,这么不讲究,迷迷糊糊的,为婢女的乱来生起了气,这汤婆子还推不开,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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