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淫器和幻境还是给陆青诩留下了很多后遗症,他一直想要和成渊呆在一处空间,却又不愿意太靠近他。
成渊很无奈,但也知道他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自己的情绪,成渊就带着他一起去书房,给他找了个贵妃榻,准备了很多人间正流行的话本子,一些小零嘴和饮子,让他打发时间,自己则开始处理那些怨念发来的报告。
陆青诩其实对人间的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也不能修炼,便看了下去。几天下来,他对成渊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觉得话本子看来看去不过还是些痴男怨女的故事,甚至不如正在批阅报告的那个人吸引人。
高高束起的长发,英气的剑眉、肃穆的神情,平日里满怀爱意又勾人的桃花眼如今却是全是认真,银灰色的法衣露出一截握着长毫毛笔的手腕,手指修长,字迹飘逸潇洒。
陆青诩一时就看入了神,待反应过来,就见成渊眼带笑意的注视着他,问他:“想看他们写了什么吗?”
“想看,可以吗?”陆青诩说道,他确实很想知道那些怨念的故事。
成渊收敛了笑意,言辞随意,但神情却很严肃的答道:“没什么不可以的,人都死了,有人记得也不是件坏事。”
成渊递了一些他已经批阅过得报告给他看,写道:“我名黎声,生于小富之家,父母和睦,乐善好施,福泽一方,从未做过任何坏事,我及冠之日,设宴款待亲朋,却逢古俪道君路经此地,谁知那日正是她儿命丧秘境,一时迁怒就将宴上所有人屠戮殆尽,我不知何错,难道凡人就该死嘛。我求天道允我,杀死其族中所有沾染过无辜人性命的人,并投入九幽带着记忆轮回百世,皆为牲畜,无法修行。”
“我名李里,是黎城远郊种田的农夫,一日挑水回家,巧遇世家子狩猎,避让不及,被一箭射中,被绑在侍卫马后拖拽,带入一处庄园,被老虎分食致死。我求天道允我,诅咒当日的所有人,每时每刻都感受我当日的痛苦。”
……
陆青诩一封接一封的看下去,刚开始火冒三丈、面色铁青,渐渐却平静下来或者说是麻木,这些人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明明应该有他们自己的日子去过,却一个个却在突然的一日,因为莫须有的原因,无辜枉死,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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