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穿着的是刚才导购递给他的一套裙子。半袖的蕾丝边白裙，上面点缀着小小的碎花。裙摆垂落在宫离腿弯，荒唐的穿在宫离荒唐的畸形身体上。宫聿冷冷注视着眼前颤抖的少年，他抬腿迈进更衣间，把门带上了。
“你和导购说你是女孩子？”
宫离摇摇头，他似乎从宫聿反常的举动里察觉到男人此刻的怒意。他低头解释，“不是，我没有说，是她误会了......我，我没有内衣穿。我怕我说了，会让您丢脸。爸爸，您别生我的气，对不起，对不起......”
像是残忍的条件反射，但这明明不是他的错。宫聿意识到什么，眼神微变，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不用道歉。衣服合适吗？站好了让我看看。”
宫离还是弓着脊背，他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摇着头，怯怯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皱着眉说：“我、我还没有穿好，我够不着后面的拉链。”
“......我看看。”宫聿的语气不容置喙。宫离咬咬牙，慢慢抱着胸口转过身去。不仅拉链没拉上，就连最里面包裹着那小小的胸脯的内衣也没有扣上，露出薄薄的瘦弱的后背，因为身体紧绷得太厉害，肩胛骨凸显，内衣上的类似带子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晃动，垂落在肩胛骨处轻扫。
感受到宫聿靠近身后的气息。宫离颤抖的幅度似乎更快。宫聿看着他后脖颈，微凉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少年温热的肌肤，他又是一抖，似乎是对宫聿的抵触和害怕。
宫聿想问他是不是害怕自己，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目光放低，捏着银色拉链，从少年尾椎骨处，因为没穿内裤，宫聿一眼便看到了那裙身下挺翘饱满的臀部，顿了两秒，他敛眸将拉链往上拉，拉到最上面的尽头，看向少年低垂的眉眼，咬字略重：“可以了。”
“谢谢爸爸。”甜软的声音落进耳朵。宫聿看着他转过身来，慢慢站在镜子前，呆呆看着镜中的人影。高大的男人身边靠着瘦弱乖巧的少年。宫离腼腆地朝宫聿勾唇轻笑，羞涩又让人心疼的笑容让宫聿心中一阵悸动。
他伸手摸了摸宫离柔软的头发，轻声夸赞：“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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