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的消毒水气味更重了一些。宫聿看着旁边人的眉毛皱了一下，从见面到现在，宫离的两只手一直交叉着胡乱摩挲，他皮肤白，是一种不健康的羸弱的白。力度就算不重，也能在那皮肉上弄出明显的红痕。他的手指，现在就是这样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是平常专门负责宫家的。宫聿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指着门口的少年：“你帮他做个全身检查，仔细点。”
要脱光衣服，还要被看腿心的地方。宫离从单独的隔间里跑出来，脸上是刚刚流出来的眼泪，他咬着唇跑到宫聿面前来，肩膀都是抖的，因为抽噎的哭腔，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爸爸、爸爸我不想检查、我、我是干净的，我没有病，我不脏呜”
可能是宫聿那句毫无感情的“仔细点”让敏感的少年多想了，他紧紧揪着宫聿的袖口，眼里是惊恐慌乱的，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哭红的泪眼还在往外掉泪。
身后的医生戴着乳白色手套，静静站在身后等着宫聿发话。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性格。男人垂眸，将宫离紧抓着的手推开，他说：“听话，坚强点。”
因为营养不良，宫离只到宫聿的胸口。他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父亲，眼里闪过失落，但也很快转过身去要跟着医生进去检查了。
宫聿眼神复杂。他记得小时候也有这样一次，那次他把求他参加家长会的小家伙推开。宫离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张着嘴哭喊，奶声奶气，但又很快继续求，他希望爸爸能可怜他一次，满足一次他的愿望。尽管到最后宫聿都没有去参加。
“蒋医生，我在旁边看着，可以吗？”
少年褪下衬衫和长裤，里面是一件小衫，他虽然是双性，但是胸口只有薄薄一层皮肉，点缀着两粒嫩软的奶尖。或许是因为这里又多了一双眼睛，宫离脸上更红，他看向医生的恳求眼神没起作用，最终咬着牙将仅剩的内裤从脚踝褪下。
躺在病床上，要分开两条腿踩在两边的横栏上。宫离脚趾紧绷，扭头看向一边，宫聿无意间看见他眼角滑下了眼泪。紧接着就被一声吃痛的呜咽惊扰，宫聿的视线往下。医生冰凉的器械正在宫离腿间那隐秘的部位运作。宫离出生的时候，宫聿看过一眼。
稀疏的耻毛下，白嫩腿心间的女穴像一朵被拨开的花，两瓣嫩红柔软的，看上去肥厚，颤抖着敞开，露出中间翘起的花蒂和花心。小小的洞被撑大了一些，里头也是粉的。
宫离紧紧闭着眼，脚趾蜷缩踩在细长的横杆上，一只手攥紧放在起伏的胸口。宫聿静静看着他脸上的泪痕，说不上什么感觉，看着看着，宫离突然睁开眼，那双被泪水润湿的眸子里没有恨意，只有无助和恐惧，和男人对视，嘴里小声叫着：“爸爸，爸爸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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