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的骨头悲鸣着叫嚣,不知名的潮湿情绪翻涌着包围了腐烂的皮囊,弦月嗣艰难地在窄小的床上翻了个身,白炽灯的光透过肮脏粘腻的灯罩撒下昏暗朦胧的光,他睁着眼睛向天花板扯出一个扭曲张扬的笑脸,雾蒙蒙的蓝眼睛空荡荡,照不出窗外的月亮。
?他的眼睛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循回的作用下受不得丁点刺激,被白炽灯明明灭灭的昏暗白光晃出一片滟滟的水光。
?我想回家。弦月嗣仰着头,任凭密密麻麻的刺痛顺着眼珠蔓延开来。
?…我想回家。
?他仰着头,面无表情,泪流满面。
…………
?弦月嗣曾经是个安静又温柔的孩子,他曾经真切地喜爱过油画——他笔下总有冲破牢笼的自由的飞鸟栩栩如生,那时的少年脊背尚且笔挺,足以撑起眉眼间翻涌着的,滚烫的自矜与骄傲。
……
?在发现自己再也拿不起画笔时,他愣愣地沉默,指尖抬起放下颤的厉害。
?“…宿主,你还好吗?”系统冰冷的声音无波无澜。
?“……”
?弦月嗣近乎崩溃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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