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便知道你并非常夫人的孩子，她把你化作女儿阿婉，也只是想借我们保护。只是沧海桑田，她走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得你了。你那时常常与烨白练剑，你忘记了吗？＂
那段被傀毒侵蚀的记忆陡然复活，像利剑划破了蛛网，撕扯出一片片碎片。记忆里那个男孩的笑容突然明晰了。
他的头刺骨疼痛，不由得放开林夫人的手，摔靠在门旁。
＂抱歉……＂半晌，李晟寒似是呜咽。
林夫人想要上前，终是停了下来，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想要回来探望。我也一早知道，烨白将要迎娶的阿婉并非你……他那时年幼，记不清人模样，只当你是女孩。可我不能够说，若是败露，三皇子会拿何家如何？不过还好，阿婉毕竟是常夫人的女儿，我见过，实是知书达理的模样。好孩子，莫要久留，现在朝中变局不定，七皇子杀回京来，我们……＂
她又哽咽了，李晟寒的心脏突然一阵抽痛。
＂夫人……＂李晟寒咬着牙开口，声音嘶哑:＂您认为，七皇子……如何？＂
＂阴险之至。＂林夫人毫不犹豫，一字一顿道，＂他抓住了我丈夫的软肋，却诬陷他为叛贼……我太清楚我的丈夫了，他的腰挺得太硬，最终……害了自己。若是天下交于这种奸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抽打着李晟寒的心头。那股疼痛如蜂蛰般，从一处扩散，毒素渗入弥漫，化作一整片的酸麻。
想起那一年，虽从未见过林将军，但他总会在上朝前多留些糖果告诉林烨白分与阿婉，也会专门从集市淘回些小女儿家的玩物。虽然那些布娃娃，绣具他一样未动，但每次都会准时出现。林夫人笑着不断给他新衣，夸他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常夫人想要推辞，但总是被强塞一套又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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