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封敕书确是任书的样式,但没有官印,字迹凌乱,措辞随意,一眼便知是胡闹之作。落款也不是吏部,而是沐夜的名字。

        苏九端详那薄薄纸页片刻,问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是他得罪我!”

        “别废话,不然我去北镇抚司告发你勾结我。”苏九深谙,与姚倦打机锋无用,只有切实地“威胁“他,他才肯老实。

        “你…你神经病啊!”姚倦暗道少侠怎么还没记完?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彼时,他作为状元郎,在琼林宴上,当着文武百官面,直言圣上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无一举与民休养生息。以致上奢下贪,耗尽民财,天下不治,民生困苦。他这番话,是自毁前程,人也随即被打入天牢。

        这些正理,他早该说,最后却是白说,连他遍访民生所作的《万民策》也被一把火烧了。

        沐夜在大牢内见他,却说烧得好:若非皇帝一把火烧了他写的《万民策》,成全了他直言敢谏之名;否则,真拿他这“迂腐书生”的狂言去治国,岂不暴露了他纸上谈兵、满腹草包之实?

        横竖是非曲直,自然由得当权者肆意篡改。歪曲他姚倦一人名声容易,可天下万民之志岂能被操控?二人互不相让,一个讽对方不曾作过一日白身,另一个还嘲对方贯是金枝玉叶。

        “唯有那些衍生自《道余录》的章节,有几分意思。”沐夜一转话锋,如此说道。

        姚倦怔住:“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那些是未经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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