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着陆景贤,面露赞许之sE,微笑道:“谨之做事情向来周密,旁人无需担心”我三人密室议事,直到深夜才出。小将军对陆景贤似乎仍有芥蒂,整晚都没有再和他说过半句话,陆景贤倒是大度,临走时仍是冲小将军行礼道别。”
“那日之后,陆景贤与我便熟络起来,一些事情也不再避讳。小将军从东厂大牢里失踪,这件事朝臣议论纷纷,清流们揣测是东厂将人私下处决,弹劾陆景贤的折子便如雪片般送到司礼监,不费吹灰之力就又到了陆景贤手里。这些折子多半没有实质内容,通篇俱是痛骂阉贼乱国,陆景贤饶有兴致地一一拿来看了,写得不好的他就摇头掩卷,有些文采出众的他就笑着细细品鉴。”你说这人也真是怪了,看别人骂自己能看得那么起劲儿,行事可真是与众不同。”李大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
“永平帝自然以为陆景贤已经将小将军秘密处决,又见他替自己挨了骂,不由十分满意,下令赏了不少好东西,如此一来朝臣便更加不满,骂他的折子骤然多了一倍。”
“永平帝所赏金银他都原封不动,全部充了秦王的军饷。外界传闻陆景贤贪墨1N,全无半点可信,他有一座宅院是永平帝所赐,平日收容些罪臣的家属nV眷,等时机一到便送她们与家人团聚,此事我是多次亲眼所见,是绝计假不了的,他从未染指过一人。他除了永平帝所赐的宅邸,另在城东购置了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作为自宅,他平日休沐多是回这宅子,家中人口要少的多,都是由几个最得他喜Ai的g儿子看管,唉,若是没这处宅院怕也是没后面的事了。”
沈先生和武通正听得出神,见李大仁停下来,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饮罢又看向二人:“说得这么多,口g舌燥,眼见快晌午,若让两位饿着肚子听我讲故事,不是待客之道,我去叫下人备些酒菜来。”说罢唤了府中管家,不多时就见方才领着武通进门那老者进来,得了吩咐后便退下叫后厨开伙去了。
待再次坐定后,沈先生立即催促道:“你刚才说什么宅院?”
李大仁微微一笑:“他那处院子地处偏僻,周围多是普通人家,任谁也想不到这里还住着一位当朝权宦。也正因如此,在此处私会便不会惹眼,那陆景贤便是想到此节才敢与人家约在自家外邸C琴斗曲。”
李大仁叹了口气,续道:“小将军一事之后,东厂难得清闲,陆景贤终日与秦王暗中谋划,表面上却风平浪静。只是时不时仍有g儿子们呈上“那人”的信,一来二去我也看清了写信的人的姓名:罗夫人,竟然是位nV子!这可是大大出乎意料了。只听有日陆景贤像下定决心般自言自语道:“就是答应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这位妇人有何本事。”
“我当时心中嘀咕,觉得未免古怪。这日,陆景贤休沐,他邀我一同去他城东的外宅。那座宅院果然是不起眼,处在一个狭长胡同的尽头,原本朱红sE的院门现下掉些漆。刚一进大厅,他就让人在厅中置一帘,又自书房中抱出一张古琴来。我一见这种东西就头疼,心想他难不成要在我面前抚琴论道?那可是对牛弹琴了,我非得在他面前呼呼大睡不可。”
“过不多时,府中g儿子通报,那罗夫人门外求见,陆景贤点头,示意有请。我大惊,方知他是约了那个什么罗夫人,脑中古怪念头更甚,暗想:之前也没见过陆景贤亲近nVsE,这还是个有夫之妇,不知什么来头。我立在旁边显得尴尬至极,那罗夫人进来后,隔帘通报来意,自称自己善音律,游遍两京,未见能与之匹敌者,素闻陆公琴技JiNg纯,特来讨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