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轻轻g起嘴角,无奈地摇摇头,「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要如何弥补对姊姊的愧疚?但显然这些方法也不是个方法。」

        子悦看着他,上前搂搂他,「墨悠,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过错都是你一个人的过错,这是一种行为和心理的错误连结,或许是因为你爸的关系,也或许是魏蓝的关系,让你有了别人的过错、不开心、失误,甚至是任何突发事件,你都会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你需要承担的责任。」

        墨悠看向他,皱着眉头,「但是她试着跟我求救过,她呼唤我的名字,她有说出救这个字。」

        子悦轻轻笑了,「那你怎麽知道她是说救救我,而不是就是你害的?」

        墨悠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子悦耸肩,「那是以我们正常活人的价值观会觉得自杀的人在濒临Si亡时,会反悔想要继续活下去。但是以你姐姐的价值观,如果她真的是想要用自己的Si来报复你的话,她也很有可能说出加深让你愧疚和痛苦的言语,例如就是你害我的,就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诸如此类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吧?」

        墨悠似乎有些释怀,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正面,「她确实有可能说这种话,在她自杀前的一个礼拜,她几乎天天骂我,说我是邪恶的人,是让她痛苦的存在,说她Si後一定会缠着我。」

        子悦带着微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些事情的正解已经不可能被确认了,只有她自己知道。但不论她最终是否跟你求救,不论你当时是否有试图救过她,自杀就是你姐姐自己的选择,最大的责任依然是出在她自己身上,她不能要求任何人为她的选择、行为及生命负责,如果她想活着,本就不该执行自杀行为,你或许会觉得你没有救下她在这个世界上的道德观是有罪的,但不可否认,是她自己选择站上那个凳子,也是她自己选择在自己脖子上套上绳索,没有人b她。况且,她试图将自己的Si亡变成压力加诸於你,让你产生创伤和愧疚,这难道就不是另一个更残忍的罪吗?」

        墨悠点点头,闭上眼睛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

        子悦凝视他,心里感到无奈和疼惜,因为他懂这种感觉,这种似乎是自己杀了亲人的感觉,从他母亲去世後到昨天被父亲告知真相前,他无时无刻都活在这种自我怀疑和自责愧疚的痛苦里。

        那种双手明明一尘不染,但自己却一直有种感觉,似乎沾满肮脏黏腻的血腥味,那种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束缚感和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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