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脸上的伤就不少,她被衣服遮掩的地方是更多的,塞巴斯蒂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恨奥米尼斯的大哥更甚。以前来这家住,他只知道对方不好相处,看不起他的出身,偶尔给自己和奥米尼斯使绊子,更多的时候是喝酒喝到磕破头,有一次被他撞上,他还找人救了醉倒在寒冬的雪地里的大少。
当初就该不管他,让他死。塞巴斯蒂安恨恨的想。
莱拉像被雨淋过的鸟儿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长椅一侧,她手无意识的揪着手上象牙雕的折扇下的穗子,这透出她内心的焦虑。
“莱拉。”塞巴斯蒂安抚上莱拉的脸颊,他手指上的温暖让莱拉很是眷恋,她用脸颊蹭着塞巴斯蒂安的掌心,绿色的眸子在看向他时是那样的含情脉脉,也是如玻璃一般易碎,她这样太让他心疼了。
她的手盖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她摸到了刚刚塞巴斯蒂安揍大少爷的关节,大少爷的头挺硬的,现在掌指关节有些肿了,莱拉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帮塞巴斯蒂安包扎起来,在紧压包裹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捧起塞巴斯蒂安的手,一吻在蝴蝶结上。
她眼眸的光比她带的宝石耳环还闪耀,光芒射在塞巴斯蒂安的心上惹得又是一阵他甘之如殆的心悸,手上也不疼了。
塞巴斯蒂安觉得耳朵和脸烧得慌,他得分散下注意力,他看着她白色的假发,一身如安妮那本小黄书里女主人公一样形制的裙子,他忽然觉得那本书中的内容,可以参考下。
“你知道贵族在舞会交流是用扇子吗?”他从莱拉手中拿过了扇子,她再弄一会儿,这价格不菲的扇穗子就要被她拔秃了。
莱拉摇头,她参与到这种上流舞会的机会更多是当做玩物来展示,并不会真正参与到这种上层人的小游戏里,她缺乏教养反而更能获得上层人施舍的包容,但不等于她不感兴趣,她的眼里多了些好奇。
塞巴斯蒂安啪的一下甩开这面小扇子,回忆书中描写的扇子语:“你看啊,把扇子完全打开的意思就是‘等等我’。”
他用手指点了点扇子的上头:“这是‘我想跟你说话。’”他又把合起的扇子点在左脸颊:“这是“不行”,点在右脸颊是行。遇到不想交流的人,你可以用扇子放在左耳边,这表示‘我不想理会你’,但如果对方太烦人,就把扇子像拔剑一样从拇指和食指之间拔出来,这是我讨厌你的意思,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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