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只犹豫须臾便站起身来,身子摇晃不定引得邻桌的同榜相扶,同榜道:“你要回去么?”
他摇头,先稳住身子再谢过同榜的好意,又道:“那位同榜可是河南元稹?”
同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稍愣片刻,答道:“正是。”
“多谢。”白居易听罢,便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同榜见他如此,又言:“你要向他敬酒?明经出身的,不过是考中了吏部试,日后官职也不会高到哪去,何必自降身份?”
白居易愣了片刻,笑道:“这位兄台,莫欺人穷,何况他与我们皆是同榜,又哪来的自降身份?我看他日后定是能拜相的。”
“他拜相,朝野上下岂不笑掉大牙?”同榜还欲再言,白居易便先落下一句“失陪”,转身拿起酒盏过去。
比之白居易这边的门庭若市,元稹可谓是冷冷清清,所以当白居易过来向他敬酒时,他还有一些发愣。
“在下太原白居易,字乐天,久仰元兄大名。元兄一篇《莺莺传》实是令在下魂牵梦萦。”
元稹接下他的酒,莞尔道:“能得乐天喜欢,实乃我之幸,乐天叫我字微之便可。”
白居易笑着应下,又道:“微之的《莺莺传》惊为天人,我看完后不胜赞叹。甚是想见着者本人,如今见到了,又忽然想起那张生来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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