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么嫉妒,又多么渴望,她能这样担忧他,只担忧他,只看着他,独一无二,再无旁人。
而今,连区区打过几个照面的外人都能爬至他头上兴风作浪。
燕归狠狠剜了眼照月,发疯般的嫉恨在心头熊熊燃烧,让他恨不能将夺走猗猗目光的碍事之人尽数除之而后快!额角青经紧绷,忍了又忍,不能,不能。
他到底还是不愿当着猗猗的面出手伤人。
“我也说过,有我在,你休想带她走!”
“滚开。”燕归拂过来人,他不yu动她,却被她一把拦住。
正在三人僵持之时,忽闻江上沙洲有山水清音起,一阵凤箫声动,有轻风拂过水上白苹,圈圈波纹弥荡开来。
人未至,声先近。听见这哀啭箫声,照月脸sE白了又白,心底连骂三声晦气。
定是出门忘看h历,那个Y魂不散的狗P东西,竟然找了过来,枉她一路东躲西藏许久。
殷晴随声望去,只见云吹雾散,一叶扁舟渡江而至。
一道白衣束发的少年身影立于舟头,任风吹泊,一曲箫声吹断水云间。
“别愣着了!”照月心急如焚,所幸还有几成脚力,她也顾不得还在淌血的伤口,飞身至殷晴身侧,一把挟起她,急遽吐落一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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