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斯卡拉姆齐刚啃了一块松饼,新来的女仆没有见过别人如此大摇大摆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老天爷,空少爷真的不会生气吗?她刚想出言制止,旁边的女仆见状咳嗽一声,冲她轻微摇了摇头。

        她还未明白,便看见管家走了过来,冲男孩说了些什么。斯卡拉姆齐听闻家教已经到来,脸上神色一变,只得老老实实地下了椅子,往楼上走去。

        等到楼梯上的声音消失,女仆长才轻声说:“不要过问斯卡拉姆齐的事。”

        “他的事情只有少爷能管。”

        年轻的小女仆并非没有见过这种世面,不免地往别的地方想,毕竟总是有下人千方百计要讨得主人欢心,正如每户都有不被人知晓的隐秘,所有浮于表面的,从来只有光鲜亮丽——

        “空?”

        门打开了一条缝,男孩探出头来,眨了眨眼睛,神色很无辜。

        他没有敲门,冠冕堂皇地推开了主人的门,像只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门关好,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哒一声,然后三两步扑进空的怀里。

        空正坐在桌边看书,见到来人并不惊讶,从善如流地把男孩抱进怀里,嗅到他发间蔷薇的香气。

        “又从花园里跑来的?”他笑道,捏了捏斯卡拉姆齐的后脖子。“沾上蔷薇的气味了,被女仆长发现了可是要被说的。”

        男孩的身体纤细,还未抽条,抱起来柔软又服帖,带着孩童一样的气息,青涩懵懂。偏生他深知自己哪里最惹空喜欢,乖乖地贴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得更近,语气无辜,像是撒娇:“不会被女仆长发现,我跑得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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