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天之使徒道:“我所产生的疑惑,并非关于他,而是关乎自己。”
修川地藏道:“你可是像第2、第7、第16任海使,以及第3、第4、第29任地使那样,触犯了‘妄图探寻自身来历’之戒?”
天之使徒摇摇头:“不是的。直到现在,我对自己的过去都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想知道,在成为修川地藏之前,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蹙起眉,清秀的脸上是深深的不解:“我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你,地之使徒,海之使徒,你们三个可以待在心脏,待在那个人身边,触碰他,和他交谈?而我只能在外面,关于他的一切消息,都只能通过模糊的电讯号获取?”
天之使徒把双手举到面前,它们颤抖不止,仿佛癫痫症发作的病人。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静,就像被深度麻醉一般,失去了一切对痛苦的感知:“自从那天见到他后,我开始一遍遍回味他那时的表情,语气,动作,每一个细节。我给他按摩后背和腰,他很舒服,让我用力点。”
“我思念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它好像变成了我的一种……一种本能,就像呼吸一样。我想要和他交谈,我想再见到他一面。”
银发青年抬头,深深地看向修川:“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修川地藏的黑眸古井无波。他听着天之使徒满口的“你们”和“我”,知道已经没有任何挽留对方的必要了。没有人会接回一根会和主人谈论人权的手指。于是,他的指尖微微亮起光来: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炎姬将至,请多加小心。”天之使徒平静地汇报完了最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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