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睿歪着头趴在榻上,一手举着本册子,一手扶着李忘生的尘炳,比对着,半晌皱着眉头道:“骗人!”

        李忘生手上还缝着洛风的道袍。那孩子昨日教习,不慎划破了袖子。那道口子倒是蜿蜒,他思索半刻,决定给他补上一朵祥云遮住。于睿不知何处寻来一本册子,道的是一双侠侣,双修和鸣,行侠仗义的故事,里头还配有栩栩如生的绘图。图上为那女侠身中奇毒,阴气淤积,正张了腿儿等那侠客刺入阳根,以注入阳气,救人性命。那侠客的阳物被着重画出,杂乱草丛中探出一巨物,青筋暴起,狰狞可怖。于睿略有迷惑,这物倘若刺入女侠体内,莫不是要害她。她便去找了师兄,缠着要看这阳物是否当真如此可怕。

        李忘生向来将师弟师妹捧在手心上宠,亦知道师妹的求知欲非比寻常,便拿着手上的道袍与针线坐到榻边,褪了裤任她求知。

        他终日与皎雪冷梅为伴,雪白道袍下是白玉般的颜色,以手抚上,却觉出这白玉皮相下,是蓄满力量的矫健内里,若那蓄势待发的仙鹤,灵动飘逸,可御风万里。

        许是天生与仙家有缘,李忘生便真如仙人一般,浑身洁净,那处光滑白净,无一毛发。尘根的色泽略深于肌肤,却也较寻常男子白上几分,顶端略微透着粉,茎身笔直饱满,却未有书上那般,有可怖的青筋缠绕其上。下端是由囊袋兜着的两个圆润球,精致却不小巧,让她不禁有些爱不释手。她颠了颠,觉得有些重。

        “怎么骗人了?”李忘生问道,手上的针却未停。

        “师兄尘根生得这般好看,绵软可爱,那书中却将男子尘根绘得如此丑陋,若粗糙棍棒,可不是叫人误会了去?”

        “世间并无完全别无二致的两片叶子,人亦如此。容貌可不尽相同,尘根又如何能完全一致呢?”李忘生收了针,抚了抚那朵云,自觉缝得尚可“何况你再这般揉捏下去,师兄便也要变如那书中一般了。”

        “这个睿儿知道!男子情动之时,此处便会发硬,可师兄为何会情动呢?”

        “睿儿可知,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其绵绵若存,人之生者,皆因其源。正如人五感依存,伤之则痛,抚之则痒,抚脖颈处痒,抚手面却不然。”李忘生将针细细收好,以防叫师妹扎了去,“尘根亦是此理。睿儿可明白?”

        “睿儿明白了!那师兄,女子没有尘根,是否就不会情动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