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同方乾修复关系,可宇轩同他骨肉相连,他若是想亲近,她也是不该拦的。元沧鸾起身,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比不得方乾这般潇洒自由,将责任全扔给旁人担的人。瞧着宇轩气色比昨夜好上不少,她放下心来,出去了。

        “不错。”方乾负手而立,衣袂随风扬起极小的弧度。方宇轩半跪在他身前,以剑撑地,汗如雨下。他本不擅使剑,同元沧鸾所学以指法掌法为长。方乾从不拘于武学,千般兵器,万般招式,以胜为先。他教方宇轩使剑,亦指点他掌法,总归是海纳百川——他方乾的儿子,自然得万般皆会。

        撑地的剑发出细微喀嚓声,方宇轩喘着粗气缓缓站起,那剑便也随着他动作寸寸裂碎。他“哐当”一声将残剑丢开,向前走了两步——忽而抽出腰间玉笛,向方乾面门击去。

        便若海上初生的朝阳,被海浪拍打,缓缓升起,渐而锋芒毕露。

        他动作疾而迅猛,玉笛所指之处,乃人体多处要穴,生生将那玉笛使出残影,终引得方乾背在身后的手,不得不伸出抵御了。

        也仅止于此了。

        他苦心钻研的招式,轻易便被方乾化解。方乾便若他眼前一座不见顶的高山,他自小便憧憬着爬上去看看,却从仅仅能攀上山体,不知何日才得一览峰顶风光。

        “吃饭。”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元沧鸾不知在远处站了多久。方宇轩唤了句母亲,心头郁结散去些许。

        “娘怎么亲自来了,派个人不就……”他任由元沧鸾为他擦去脸上汗珠,眼里是方乾极少见到的亲昵。

        “来看看你。”元沧鸾道。自方乾归来,他们一家搬到侠客岛,方乾便接手了宇轩的武学教习。方乾不论旁的,武学造诣却是东海绝无仅有。她便放心将宇轩交给他,宇轩的武学果然日益精进。只她终究是挂念孩子的,隔三差五便会隔岸一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