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走吧。”成夙牵起她的手。
成夙去忙自己事情的时候,如霜就在院子里看书。觉得无趣了,她会去院子外面或者大街上走一走。大多数时候她是个专注的人,借的那位张谖张先生的书已经被她看得差不多了,如霜琢磨着可以叫人去他那里再借一批回来。
成夙的宾客很多,不一定有外面所传的门客三千,但是也b这少不到哪里去。更多的人或者住在外面他的封地里,或者被他派去做别的事情,住在他府中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她已经差不多见过了这些人,除了张谖,祁彧,还有几个一本正经的老夫子,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成夙的府里能笼络下并且使他们安然无恙地住着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其中那位张谖张先生算是最为奇怪的一个人,这人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但是却不愿意出仕为官,在成夙这里做宾客也大概只是图一碗饱饭,他几乎不见成夙,如霜猜他大概也没给成夙出过主意。他每天所做的事主要就是写书,除了少量经国大业的内容,其他都荒诞不经。要不就是闷在房间里做手艺,他的手工很JiNg巧,做出来很多有奇心巧思的玩意,房间永远是乱糟糟的,但不许人动。他很慷慨,他的书可以随便借,做出来的小物件也都大方送给别人。成夙也就这样任他住着,从不要求他什么。
这人很能和如霜聊得来,他很好奇地同她打听nV儿国的人物风情,热情地送了如霜一堆木雕还有书。如霜看他的房间里,除了玩具之外还有很多微缩的武器,军械之类的,书桌上还陈着他的画,是一些人T的动作,如霜认得出来那大概是武功秘籍或者剑谱。
这人大概是个武痴,如霜想道,原想找他b划功夫,但很可惜他并不会武功。
他知道许多江湖的秘事,不但如霜很少听说过,恐怕世人也很少有听说过的。不过这些这样隐秘的事自他嘴里轻松说出来,很令如霜怀疑它的可信度。
哪个杀手组织是某个世家Ga0出来的,哪个门派在为王室卖命,谁是谁的近亲或者小舅子,谁跟谁的那些陈年恩怨,张谖讲起来滔滔不绝。
他领她参观他的藏品,令他视若珍宝的一些东西,也不过是些衣服鞋袜,竹篮书箱,还有一些经书,都很朴素古旧的样子。张谖说这都是行照大师生前用过的东西。他毕生最崇拜的人就是行照大师,那个人在武功方面简直是一个天才。他之所以不学武也是因为他,因为三十年多前,他亲见过,手无缚J之力的行照打败了当世的两大绝顶高手。提起他来,张谖那张萎靡沧桑的脸上会放出红sE兴奋的光。
“那么先生可知道西凉的先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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