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厅,严佑先行顿首之礼,“拜见母亲。”

        “回来了?舟车劳顿,坐下歇会儿吧。”母亲蒋蓉瞧他来了,简单招呼一声。她低下头看手中的名册,开门见山,“有没有合你的心意的姑娘?过了六月就要二十三,婚事不该再拖了。”

        妇人坐在那金丝楠木椅上翻动手中的册子,手腕处的翡翠镯子极小幅度的晃动,衬托着她优雅的举止。她不苟言笑,眉眼间少有和蔼之sE。

        严佑起身回话,“下个月是小鹤的生日,路上挑选礼物的时候忘了时辰,耽搁了路程,望母亲见谅。至于婚事,全凭母亲做主。”

        严佑口中的小鹤,是他哥哥的遗孤,严安鹤,过继到他名下。

        蒋蓉的手微微一顿,食指和中指并着往桌上轻轻一敲,让人一下肃然起敬,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显然,她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倒不是他对婚事的态度,而是事关严安鹤。

        严佑很Ai惜这个孩子,但蒋蓉并不喜欢。

        “总得是个合你心意的。”她又翻了两页,把册子递给了严佑,端坐着看他。其实上面的姑娘谁是谁,家世人品如何,早也记得滚瓜烂熟。

        毕竟翻来覆去看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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