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那个房间,那盏灯,那个人就坐在那,低头安静地看着书——姑且能算作在等他吧?她肯定知道明天是休沐日,他今晚是要回来的。

        再到对视的那一瞬间,他胡乱发散的思绪才算终止——自己的渴望得到了反馈,这让他欣喜若狂,同时又较劲儿似地想要隐藏下去。

        严佑将那几副中药就近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把披风披在了姜落的身上。这才想起这几天降温,晚上温度较低。披风披好后,他又快步回到房里拿来了准备好的手炉,脚步颇有些献殷勤的意味。

        手里的手炉正要递出去时,理智暂时拉回,他犹豫了——姜落怕冷,也不在意自己,不应该顺势而为诱哄她……犹豫往往代表拒绝,想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怎么还不走?”姜落先一步接过手炉,迈出了步子,看出他的犹豫,她又再次强调,“我现在不冷,走吧。”

        严佑迟了一步,才跟上去,“——来了。”

        今天夜里的风不大,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吹拂了一小会儿便停了下来,沉默地作出让步。

        “走门出去吗?”

        “当然不能。”严佑伸手放在姜落的腰间,示意他的下一步动作,“恕我冒犯。”得到同意的答复后,他单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找了个支撑点翻墙出去。

        一阵风声从耳边短促呼啸而过,吹得脑袋放空,人就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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