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道无在看那根脊骨。
脊骨很白,血色斑斑地锈在上面,只有多出来的那几节尾骨没有沾染。因为长年冰封的缘故,血迹并没有变黑。
那声音又响起来。
“师尊……你想不想我?”
一双苍白至极的手从易道无背后伸过来,搭在他胸前,几乎要与白衣一色:“我可是很想师尊。七十八年,片、刻、不、敢、忘、怀。”
最后半句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像要将易道无连同那句话一起嚼碎咽下去。
易道无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意识好似也有些模糊,却还站得笔直。搭在他胸前的一只手移到侧脸上摩挲,那双手不像人类的手掌,更瘦长也更锐利,由于指甲过于锋利,抚摸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拼它做什么,给新徒弟的见面礼?”那声音含笑,面前冰崖中的无数长剑却因针对易道无的杀意震荡不已,然而纵使它们震得再厉害,也没有一把剑脱出冰层。
胸前白衣染上了艳红血色。
那一下并没有刺到心脏。霍枢把扎进易道无胸膛的手指抽出来,垂眼看着手上沾的血,忽然低头闻了闻。
……不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