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优乖顺的等到连那拉长的影子都消失在墙后,然后才在这个寂静过头的黄昏推开了自己家的门,他在玄关处换好鞋,走进客厅。
“爸爸、妈——”
话语卡在喉咙里,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重重击打了头颅,在一片巨大的轰鸣声中他僵立在原地。
哎呀,果然出事了。
像是有另一个人阴毒的藏匿在某处,直至此刻才攀着他的后背勾着他的脖颈轻轻发声,与那些被放过了的异常汇聚在一起嘲笑着他。
……我猜你要哭了。那个人说。
在原地里沉默着愣了好久的男孩目光仍然没有移动,但他轻轻眨了眨眼,像是一座蜡像活过来了一样。随即那双很大的眼睛里迅速的笼罩了水雾,过多的水汽凝实成液体,压倒了不堪重负的睫毛在脸颊上流淌成溪河。
夏油优听不见那个不存在的人了,但他现在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近乎咆哮的哭声冲垮了习惯性的压抑,那被抗拒着的哭泣声顽强的从肺里从喉咙里逃逸。
他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夏油优聪明早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爱哭。习惯忍耐大概是早慧的通病。
他知道自己哥哥有着无奈。因此在父母面前竭尽全力做个好孩子,以证明自己可以获得世俗的成功去庇护哥哥。弱小的,有着咒术才能的夏油优一直作为普通人和同为普通人的父母一起生活着,即使在最可怕的噩梦里也从未想过这种场面。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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