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旻和何采珍在交谈,陈宙刻意没有去仔细听,也没有读唇语,只是兀自发着呆。这栋别墅很宽敞,装饰多种多样,但是陈宙总觉得很空洞。
饭桌上有各种菜系,家里佣人的手艺堪比星级酒店的大厨,每个菜都很有卖相,像橱窗里的展览品,隔着最透明的玻璃,也映出陈宙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面庞。
沈旻亲切地问,“是不是饿了?”
何采珍把陈宙接到身边之后,为了沟通更便利也学了一点手语,只是学得不全,用得也不熟,刚开始还学得很卖力,后来也懈怠下来。
何采珍打了一个蹩脚的手势问是不是饿了。其实何采珍的手语很多错误,但是陈宙左耳能听到,只是摇摇头,摆手示意不饿。
然后陈宙听到沈旻似乎变换了一种颇为严厉的语气,问了一句,“老戴,燃宇人呢。”
老戴是沈旻的二把手,比他年长,几乎是在这个家里是算不上外人的,毕竟沈燃宇把叔叔两个字从小喊到大。
老戴低着点了点头,沈燃宇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混到很晚,沈旻提前和沈燃宇说过,今天是家宴,不来后果很难看。他知道沈燃宇有多抵触,于是用更不容置喙的语气威胁。
戴叔也劝了沈燃宇好几回,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家宴应付过去。沈燃宇嘴上答应,实际上把羞辱人的法子提前在脑海里预演了几百遍,像是意气风发的驻城将领,怎么对待外人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那时候沈燃宇心比天高,铁了心要和沈旻对着干。
两分钟后,老戴拨通电话。
这不是老戴今天第一次打沈燃宇的电话,在家宴之前就打过去提醒,结果只传来对方手机关机的系统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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