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间的第三年,余梦洲总算可以安定下来,跟已经等得焦躁欲绝、但仍然装作淡定从容的皇帝结成一对爱侣。

        马群初到人世时,在山头开辟了一片空间,作为他们在人世的寝宫。此时他们游历完世界,默默将人界诸多与魔域迥异之处记在心里,以便为人类创造更舒适的巢穴。七重瞳遍览的学术知识此时派上用场,他与颂歌以太一同,设计了移动的宫殿,仅为人类日后的生活便利。

        三年之期时,法尔刻以为终于能够与他的人类尽情交合,可惜新婚之后,人类被魔马无穷无尽的爱欲弄得应激,与他不知足的马儿约法三章,每月仅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能“行房事”,魔马当然不会出口这样措辞委婉的提议,只是看在人类坚决的份上,勉强答应。

        人类不愿他的马群变成贪婪无度的淫兽,对这样的规则表现得异常坚决。加之余梦洲又重操旧业,提起工具箱在人世间为凡马修蹄,为首领剩下的时间又削减一半。

        倒是马群并无异议,只是默默随他游荡,将移动城堡驶向他从业的地方。

        余梦洲仍然没有脱离人类的心态,魔马也便迁就他,随他在人间乐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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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余梦洲正泛着懒,在法尔刻身上撒欢,他们的移动宫殿正在云层中漂浮至下一个目的地,房间与云层仅一窗之隔,太阳的温度让屋内充容着慵懒。余梦洲像只毛毛虫一样在法尔刻周身蛄蛹。光斑正好撒在面部,一个蛄蛹,就滚到法尔刻身后背阴的地盘儿。法尔刻斜倚着凭几看书,任由身上的小人翻滚。

        皇帝的爱侣此刻终于明白,抚摸恶魔的犄角是怎样的意涵,但之前法尔刻的刻意隐藏让这样的爱抚成了惯例;余梦洲之前每天早晚都要抚弄一番——如何能让他的马儿备受冷落,心酸流泪呢?

        只是触摸犄角对于人类与恶魔始终难以对等,对余梦洲来说,犄角只是根骨牙,与牛角、羊角并无分别,上面还有繁复的纹路,对着犄角发情着实是有些尴尬可笑,只有爱侣被抚弄时颤抖的肚腹和压抑的喘息能让他隐约感到空气里的紧绷和淫靡。

        法尔刻最近越发躁动了,本月的额度上半月已经用尽,此刻又到月底,魔马的首领、魔域的皇帝,却要品尝拮据的痛苦。

        魔马知道人类的坏心眼,从对他的犄角愈发放肆就可见一斑,法尔刻知道人间有盘骨串的习惯,却不料余梦洲拿他的角天天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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