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两步,在徐磊变得警觉的目光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钟萄,出来接我。”用了两秒的时间,等对方回话,随即挂断电话。

        贺从微今晚格外反常,不提他半路上更换地址的心血来潮,贵步临贱地来到对他来说“贫民窟”一般的地方,单是三九寒天里,身着光鲜亮丽却不能御寒的礼服,在楼下等人这件事就已经非常魔幻了。

        徐磊看不过去,从车上拿出预备的长款羽绒服过去给他披上,被贺从微冷淡地摆手拒绝了,劝他回车上等也不肯。

        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他不穿,徐磊只能抱着羽绒服陪他站着,所幸贺从微要等的人很快就出来了,没让他等太久。

        接到贺从微电话的时候钟萄正在隔间里洗漱,洗着脸没法跑回床上接电话,本想洗完脸再给人回电话,没想对面打电话的人很有恒心,一直没挂电话,等到钟萄跑过去接听。

        钟萄好多天没听到贺从微的声音,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和往日里不太一样,他没头没尾地说了短短一句话,钟萄差点没认出来。

        他在电话里答应着,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地一声挂断提示音,才反应过来贺从微过来找他了。

        于是他连忙往外走,匆匆带上门下去见他。

        钟萄一眼就看见站在路边的贺从微,路上跑过两辆车,掀起尘土化作浮尘,在银白月光的照耀下,飞扬着飘落在他肩头,像是在发光。

        钟萄走下台阶,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站在贺从微身前说:“贺先生,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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