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吻去钟萄脸上的泪,苦涩的滋味从唇缝一路淌到心底,他缓缓退出来,嗓音嘶哑地哄道:“别哭钟萄,我没醉,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钟萄的眼泪止不住。

        贺从微有时觉得钟萄像一块纯净剔透的冰,眼泪流干后就会消失不见。

        “我气糊涂了,”贺从微不愿失去他,不熟练地道歉,“真的错了,不要生气,给你吹吹好不好……”

        两天前,贺从微和钟萄在一家西餐厅吃饭时,邻座一个看上去两岁左右的小孩不小心磕倒在木地板上,疼得当下就嚎了出来。挽着头发的女人把小孩抱到膝上,给她吹了吹没破皮的掌心,宽柔地说道:“妈妈吹吹,宝宝痛痛飞飞……”小孩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地委屈撒娇。

        钟萄当时多看了两眼,贺从微出声说话才回神。

        不知道贺从微这套哄孩子的招数是不是在那家餐厅学的,眼见他矮下身去,钟萄握住他的硬梆梆的胳膊阻止道:“别这样,我没事了。”

        “痛不痛?”贺从微停下来问道。

        “还好,”钟萄脸上分明泪痕未干,却不愿贺从微为难,“只是被你吓到了。”

        贺从微把他揉进怀里,抱着钟萄躺到床上,平静地说:“不要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