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到钟萄的电话,电话里的他没有贺从微想象中的,对他有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但说出的话依旧没有一句他愿意听的。
贺从微习惯掌握主动权,不会因为钟萄过于弱小,放弃对他的步步紧逼。谈话的节奏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贺从微又一次问钟萄,“你还想说什么?”
洁净的地板面倒映出钟萄缩成一团的样子,尽管已经说过多次,可贺从微仍不相信。钟萄不希望贺从微对他产生误会,执着地说,“我没有找别人,从来没有过,”他缓了口气,闭着眼睛把心捧出来,说道,“……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
贺从微早已找人把钟萄最近一个月的活动轨迹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份事无巨细的资料现在还躺在他笔记本电脑的邮件里,起到一个反效果的睡前读物的作用。
贺从微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些精神洁癖的,偷吃、背叛的玩物绝不会碰,这是准则,但他从来都是体面大度的一方,不是没有开出过天价“弃养”费的先例,唯独对钟萄借酒发疯,在床上把人活生生折磨地昏了过去。
事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钟萄那晚有多无辜,但贺总嘴比鸡硬,绝不肯道歉,重新戴上冠冕堂皇的面具,风度翩翩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钟萄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听到贺从微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有点释怀地问道:“那我能回超市工作了吗?”
钟萄的想法很直接,既然解开了误会,是不是就能让一切回到原先的样子。
“等我回去再说。”
“不”字就在嘴边,不知怎么贺从微咽了回去,话音里透露出有商量余地的可能,模棱两可地对钟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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